【all27】魔鬼恋人03
*再次强调，全员抖S，没几个正常人，不喜请自动退出
*另外请小可爱们不要太早下定论……这才第二章啊感情线还没开始呢！
03
刑罚室。
沢田纲吉的瞳孔狠狠一缩。
他是个孤儿，被教会收养并在那里长大。记忆里，神父会将犯了错误的孩子带进地下的暗室。即便是深夜都能听到暗室里传来的声嘶力竭的哭吼。
被带进暗室的孩子大多都是女孩儿，并且在出来后都会性情大变。其中有的人甚至会趁所有人睡着时自尽。纲吉曾经看到过她们身上青紫交纵的痕迹，遍布全身，狰狞可怕。
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十岁时，新的神父被指派来教会，便再也没有孩子被带进地下。
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，可眼前的一切却仿佛勾起了那个久远的噩梦。
“怎么这么害怕，嗯？我还没什么都没做呢。”
山本将人随意地放在了石床上，语气漫不经心。
“我、我没有……没有犯错……”纲吉伸手用力抓住他的袖管，布料被扯出明显的褶皱，声音怯怯，带了丝哭腔，“请不要……”
山本闻言，很有耐心地蹲下身，和少年平视。
柑橘色的双瞳好似玲珑剔透的水晶，微漾着水色，眼尾湿红，动人心魄。
男人忽然捏住他的下巴，略微抬了抬，仔细打量。
“和他一样的脸，一样的声音，一样的名字，甚至——”他凑近了些，舔了下少年颈侧未干的血迹，“一样的味道。”
“没有犯错……你当然没犯错。”山本温柔地勾起唇角，在纲吉的耳边轻声低喃，“你犯的是罪啊。”
“你罪无可恕，死有余辜。”
他站起身，满是怜惜地抚过少年的眼角，“哭什么……现在就哭也太早了。”
“不……”
“既然你这么着急，那就开始吧。”他微笑着打断，身子微侧，墙壁上挂着的各式器具全部映入少年的眼帘，“你自己挑一个喜欢的？”
“还是说，我帮你挑……”
“山、山本！”
惊惶之下，纲吉颤抖着大喊出声。
——“山本~”
男人的神色一僵，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。
“……谁让你，这么喊我的。”
少年被猛地推倒在石床之上，手腕被箍紧后拉高至额顶，纤瘦的腰身快被钢铁一般的臂膀摁断，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，体型和力量的差距让纲吉根本无法挣脱。
山本武的眼底冰冷漠然，一字一句道，“你，不，配。”
无论送来的祭品与他多么相像，都不是他。
全是假的。
会用这样的声调唤他的人，早就死了。
这是两百年里，山本武唯一在心里不断重复的一句话。
日复一日，好似一场残忍的凌迟，一点点剜除他仅剩的理智。
直到，脑中那根脆弱的弦崩断。
——山本武终于杀死了他自己。
*
装潢简约的卧室只有黑白两色，连灯光也是森冷的白。尽管空间不小，却有种窒息的压抑。
此刻已是后半夜，雨势渐小，只余淅淅沥沥的雨点时不时地敲在窗户上。
卧室一角，皮质的沙发上银发的男人正闭目养神。他的眉头皱了皱，忽然开口，“在这种时候打扰我，你最好有急事。”
对面的沙发上不知何时坐下了一位青年。他的神色有些古怪，一改往日的懒散，看上去似乎是在纠结什么。
银发的男人睁开眼，不耐烦地催促，“说话。”
蓝波忿忿地瞪了他一下，“……新来的祭品，现在在山本那里。”
“哦。”
“我看他们去的方向应该是刑罚室……”
男人轻笑一声，“那他应该不太好过。”随口又问道，“他做了什么让山本带他去刑罚室？”
不是每个祭品都有机会见识到那个疯子的手段的，印象里好像只有几个特例，比如说闯入了……的房间，又或者是弄坏了几张具有特殊意义的相片。
“重点不是这里。这个新的祭品，你难道还是不愿意——”
“出去。”
男人平静地打断他。
“你态度能不能好一点！我在认真和你谈这件事……”蓝波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，“连了平那家伙都妥协了，我搞不懂你还在坚持什么……”
“还是说你脑子有病？没有彭格列，我们根本敌不过元老院那群人！”
“滚。”
男人闭上眼，不再看他。
蓝波握了握拳头，猛地冲过去攥住他的衣领，怒吼道，“狱寺隼人！”
“再不吸食祭品的血液我他妈都快感受不到你的气息了！”青年的眼眶微微泛红，“你会消失的你知不知道啊……混蛋！”
狱寺隼人沉默着，没有应答。
见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，蓝波有些泄气。
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找狱寺隼人了。
然而每一次都是悻悻而归。
其实他是理解狱寺隼人的。
元老院那群畜生，强迫他们加入什么狗屁计划，却没有告诉他们祭品复制的原主居然是……
不断送来的祭品，全部都是同一个模样，同一个名字。
这是对他们主君的亵渎，更是对彭格列家族的侮辱。
没有谁能咽的下这口气。
他们愤起反抗，可是主君身死，他们当初所立下的契约遭到反噬，力量大幅削弱。彭格列家族不堪一击，就连最强的云雀恭弥也受到重创。
昔日繁荣鼎盛的彭格列家族沦为元老院的附庸，彭格列十世曾经的臣子被禁锢在庄园之内。
这座满载着欢乐与回忆的城堡，竟然成了他们的牢笼。
蓝波闭了闭眼，抿去眼角的潮湿。
已经两百年了。
身为受过十世初拥后的臣子，没有主君供给的血液，狱寺隼人撑了两百年。
可他决计撑不过下一个百年。
蓝波深吸了一口气，松开衣领，沉声道，“狱寺隼人，看看你胸前烙印的纹章，它早就不是从前的金色了。”
“你还在执着什么……彭格列——沢田纲吉，已经死了！”
银发的男人毫无预兆地跳起来，精准地掐住青年的脖颈，将他狠狠掼到地上。
脊骨几乎要撞断，蓝波吃痛地抽了口凉气，却仍是不甘心地大吼，“你要是想他，就去城堡后的陵园……我他妈天天睡那儿也没见你去过一次！”
“给我闭嘴！！”狱寺隼人的双目赤红，犹如地狱的恶鬼，咬牙切齿，“你懂什么！”
“元老院那群畜生打残云雀恭弥，拿京子威逼了平，用库洛姆要挟六道骸，花两百年逼疯山本武……可他们怎么都奈何不了我！”
“我在，圣灵计划就会一直缺一个人；我死，圣灵计划便永远找不到第六个人来替！”
“他们想拿十代目的复制体做觉醒的容器，我就让他们永生永世都不能如愿！”
他的面孔狰狞可怖，神情癫狂，声音歇斯底里，手下的力道越来越大，指甲都快嵌进皮肤。蓝波被攥住了呼吸，在地上扭动身躯极力挣扎着，逐渐翻出眼白。
在几乎昏厥的刹那，狱寺隼人忽然松手。他喘息着，后退了几步，跌坐在沙发上。
新鲜的空气猛然窜进喉管，蓝波呛了几下，从地上爬起来。他看到狱寺隼人垂下的手臂，以及颤抖的指尖。
“你果然……咳咳……已经……失控了。”
没有血液的补给，因为初拥而成为血族的人类，会逐渐堕落成一个丧失理性的怪物。
银发的男人仰面倚在沙发上，抬手覆住双眼，哑声道：
“滚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我。”蓝波擦了下嘴角，“但是章鱼头，我还会再来的。”
——带着新祭品一起，就算是逼也要逼你喝下他的血。
Tbc
我流彭格列就是大家成天揍得你死我活但是私底下都会替对方着想（老傲娇了）
下一章690出场
感觉这一章会被打……（爬走）
另外我考虑要不要贴出一些可以公开的情报……你们想看嘛，可以当补充的剧情彩蛋的那种，想看的话我等会儿贴出来
